《远近》向哨苏份/幼体荼岩13

终于……!

希望这小破车不会被屏蔽

看p大看得真的写不出油水了……

还有荼岩的五年后后续!就完结了!


13.

 

安份的梦里终于再没有了大火,但他还是觉得睡不好觉,可能是因为跟苏离得远了,后遗症开始发作,他越来越想念握着苏的手睡着的那几个夜晚。

 

他不再受梦魇困扰,也找到了不知是不是本就属于自己的力量,渐渐成为了一个成功的人造哨兵完成体,和他一路走的神荼和安岩同样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安岩唏嘘不已,神荼则是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什么打算?”

 

“苏跟你怎么说的?”

 

神荼仿佛这才想起来还有他联系不上苏这一回事,反问道:“你没找过?”

 

安份不祥的预感炸了膛,他慢慢皱起眉:“……他出事了?”

 

“他被自家的守卫带走,出不了事。”神荼道,“那群人姓罗,世代忠诚。”

 

这时候安岩幽幽地插嘴:“我觉得把你彻底调节正常一定是不小的工作量,苏大哥累死累活地帮你,让人家休息几天呗。”

 

他们都明白,向导最有效的休息方式就是蒙头大睡个几天,以恢复精神力。

 

安份悻悻地点了点头,最终下了决定:“我回塔里吧。”

 

后来安岩和神荼凑到一起讨论追捕感染者的后续任务,实际上是安岩一个劲要求神荼继续带着他,神荼一个劲拒绝,安岩软硬皆施,神荼刀枪不入。

 

于是安岩换了位置和安份悻悻地坐在一起,车还没开到下一站,神荼就又起身把安岩拎走了。

 

安份苦着脸,一路熬回了塔里。神荼败给了安岩,带着他继续到处跑任务去了。

 

安份用准备好的说辞委婉地说明,人家向导并不是真看上了他,而只是借他的能力一用,然后更新了塔里的体测数据,等级骤升。

 

去往新生活区的路上,途经了派发任务的小房间,给他带路的人和善地解释,等过了这几天,再完善一下资料,他就可以领任务出去了。

 

安份点点头,手伸进兜里,捏住了一个小玩意。那是他最初被苏带出塔时,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来的重要的东西。

 

一个银质的耳骨夹,也叫耳箍,看着就贵,当然不是他的。

 

这个小东西是他两年前在塔里醒来时,紧紧攥在手里的。他可以确信这是他狂化那会儿,从别人耳朵上扯下来的,还寻思了很久为什么没人来找他要。苏出现之后,他一直怀疑这是苏的东西,但苏没有戴任何耳饰,他也鬼迷心窍一样地半个字都没提。

 

苏也有中二骚包的时候?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而现在,他徘徊在“留下它当个念想”和“去还给苏借机再见一面”中间,摇摆不定。

 

几天后,安份的新等级评定出来,派下来第一个任务,居然就是要他往淮南去。

 

娘的,故意的吗?!安份骂完,发现自己已经把任务接了,瞬间大喊了一嗓子,把旁边打印机吐出来的协议书签了,撂下笔跑出了那个小房间,回到他的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土狗绕着他兴奋地释放出了几声不像它的狼嚎,安份手下一停,过去把那小家伙抱了个满怀,道:“你别这样,我真他娘的快气死了!”

 

可是精神体只会着实地把主人的情绪展现出来,不会帮着主人骗自己。

 

草原狼的尾巴依旧摇得只看得见残影,片刻后,缓缓停了,小狼呜咽几声,舔着安份的脸。

 

安份还压着自己的情绪,问:“你干什么?”

 

小狼舔舔安份的眼角,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冷静下来了,想起来他其实不敢再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他把精神体摁回自己的精神图景——那里已经被苏整得像个贵族园林,不复之前大火烧灼的样子,土狗回去,撒欢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坏了什么花草栏杆。

 

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硬是没让自己落下泪来,哪怕他已经想那个人,快想疯了。

 

等安份真到了淮南,之前建立起的精神连接让他一下子就知道了苏在哪里,但他知道苏更能感觉到他,于是按部就班又魂不守舍地做完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往无时无刻不在牵扯他神经的方向看了一眼,开始犹豫要不要过去……就看一眼。

 

然而他一步还没迈出去的时候,就被人一掌打昏,几个壮汉黑着脸把他一绑,扛麻袋一样把他扛走了。

 

安份不明状况地醒过来时,还被人扛在肩上,依稀听到人说话,耳朵嗡嗡的,晕得不行。

 

“……的天,罗子听你真脑子进水吗?什么人就往回带?你前几天还硬要我别管他,今天就把他绑回来了?你耍我呢?”

 

安份屁股对着声源,耳朵再嗡嗡他也听出那是苏在发火,他安稳待在那壮汉的肩上没动弹,实在是太想听下去了。

 

站得离苏最近的壮汉罗子听又为难又委屈,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但又隐约觉得没错。他犹犹豫豫地回嘴道:“少爷,我脑子不好使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么多罗家人,谁也不想你就这么……受后遗症所害,而且你从来没这么严重,我们想着……是不是……”

 

苏不知道哪弄来的手杖狠狠地杵着地面,他再气极,也听得出罗子听的意思,一是“这是大伙干的事,你别就骂我一个”,二是“我们都觉得少爷动了真感情,与其看你继续消沉,不如把罪魁祸首绑回来处置”。

 

何况,苏敏锐的神经早就告诉他,安份醒了,正装死听着墙角。

 

最后,苏再一次对着他忠诚的罗家人们妥协了:“行了,把他放个房间安顿一下。”

 

罗子听张张嘴,还没说什么,苏瞪了他一眼:“你,滚去买菜。”

 

……亲手做散伙饭,也算待他不薄了。安份被人扛走,耷拉着嘴角想道。

 

一脱离苏的视线,那群呆头呆脑的壮汉就三言两语地聊起了天,照样被安份听了一耳朵。

 

“哎哟,大少爷这两年都没下过厨。”

 

“他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

 

“乱猜什么,少爷看得上这货?”

 

安份听了一会儿,心里有什么可怕的猜测回来了半条命,深吸一口气道:“各位大哥,我想下来。”

 

几个壮汉乱成了一团,安份被恭恭敬敬地放回了地上,松了绑。他道声谢,咬了咬牙,直接一溜烟窜了出去。

 

壮汉们互相大眼瞪小眼,沉默片刻,又你一言我一语地乱成了一团。

 

安份跟着苏的气息跟到了厨房,厨房在这个大院里只占了一个小边角,却也算个大屋子。这儿没别人,只有一个对做饭事必躬亲,正洗着本来就有的土豆和萝卜,等着罗子听买回来菜的苏。

 

苏捞起几个土豆,拿着刀削皮,专心地看着刀刃,好像没察觉到溜进来一个安份,理也没理他。

 

安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借了几百个胆子,一步一步地挪过去,就着心里的最后一点希冀,缓缓贴近苏,从背后抱住了他。

 

十六岁的少年从没干过这事,一时紧张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离这个已喜欢了不少时日的人太近,安份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想抱得更紧、贴得更近的渴望。

 

苏动了一下,根本算不上什么挣动或是回应,实际上只是他放开一下子屏住的呼吸,想说句话。但安份被这微小的动作吓得不行,当即松了手,什么也没说,逃似的跑了。

 

真的太怂了。

 

苏把话咽了回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冷静地削着土豆皮,突然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插,刚走到门口的罗子听虎躯一震,手里的几兜菜掉了一地,一个白影敏捷地踩着散落一地的白菜西红柿们的空子,从罗子听身边夺门而出。

 

“罗子听,”苏冷冷道,“跟上狐狸,把他再给我绑回来一次。”

 

这话在罗子听耳朵里拧巴成了“做得不好,重来”,他找到了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登时连菜也不管了,跑出去吆喝一声,带着一众罗家的精壮男人对安份展开了天罗地网,结果安份早不是之前哨兵里的吊车尾,逃跑的技术更是一绝,他不想被抓到,罗家人还真的毫无办法。

 

罗子听自认无能,回去请示苏,苏倒是料到了这个结果,摆摆手放过了那些好似准备受刑的壮汉们,看似平静地把蔬菜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最后叹了口气,通过精神连接,给神荼递了个信:“帮我一个忙。”

 

一天后,刚好离得不远的神荼和安岩逮住了安份,乐此不疲似的把他带给了苏。

 

安岩始终没有放弃问安份他到底做了什么被苏追杀,安份只是生无可恋地求他们放他跑路,嘴严得很。

 

“神荼说你这样明显是强奸未遂的样子……”安岩刚跟神荼咬完耳朵,转脸就满眼天真地向安份求证。

 

“别乱说。”“别乱说!小祖宗你嘴没把门儿的啊?!”神荼和安份的声音同时响起,安岩长叹一声:“你再这样谁也帮不了你……”

 

安份看了看神荼的脸色,放心大胆地诅咒道:“我告诉你,小兔崽子,你这次不帮你老哥,等你到了这时候,我让你——”

 

安份又看了神荼一眼,把“不得善终”改成了“下不了床”。

 

安岩气得满脸通红,不跟他杠了,只是最后神荼把安份撂在苏的院门口的时候,给了安份一份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大礼——

 

结合热。

 

神荼和安岩离开那儿,走着走着安岩就憋不住笑,神荼恨铁不成钢一样地看着他,倒是默许了他使坏,毕竟神荼也心知就看安份那怂样,不推一把他就是在后遗症里自虐也不敢再来。

 

安岩道:“他不是未遂吗,我这就让他坐实!”

 

神荼无奈,拍了拍安岩的小脑瓜,不可避免地有点期待安岩长大之后会对他干的这破事产生什么新看法。

 

安份在苏家门口浑身难受地骂骂咧咧,没过一会儿就出来几个罗家人,把他拖了进去。突如其来的结合热势头太猛,安份瞬间被自己翻涌的热度烧得迷迷糊糊,只知道那些人把他抬进了一间卧房,他抱住一个枕头,气喘吁吁地想一头撞墙让自己清醒一点,却被人拉住了,他甚至不知道那些人退出房间的时候,还留了一个在这儿。

 

“你如果不想,”苏提着安份的领子,凑近他耳边,声音还是和往日一样淡然,“给你来一针向导素,你就可以摆脱结合热,只烧个几天完事。”

 

安份极力克制自己去碰近在咫尺的这个人,可怜兮兮地哼唧几声,紧闭着眼睛,他觉得苏还有后文,煎熬地等着。

 

苏好像故意不让他好受,偏偏隔了好一段时间,才把后话说出口。

 

苏手上又使了些力:“但现在我告诉你,我反悔了,我要放任自己一回,我也想要你。”

 

安份乱成浆糊的脑子完全卡住了,他愣了一会儿,感到抓着他领子的那只手缓缓收了力道,把他放在了床上。

 

接着苏轻声问道:“……你愿意吗,我的哨兵?”

 

老谋深算的苏早给他们两个都留了退路,但无论安份怎么看,他都只能看到一个选择了。

 

他可能又像当初接下任务一样难以自控地就做出了选择,因为苏抽走了他抱在怀里的枕头,用自己填了那个空缺,撑起一半身子,另一半压住他。

 

安份下了极大的决心睁开眼,正巧苏抬起他的下巴凑了过来,他直觉他八成可以得到一个肖想已久的亲吻,却料想不到苏绕开他的面门,从脖颈吻起,先盖了几个印子,又精确地咬住他不断滚动的喉结。他呼吸猛地加重,双腿一屈,正好让苏借了个力,一边把他的腿压回去,一边调整了自己的位置,稍一侧脸,亲在他的嘴唇上。

 

安份瞪了瞪眼,既是因为苏正用要命的吻法,舔开了他一直因为死咬着牙而紧闭的唇缝,又是因为他不敢置信还偏偏十分确信地感到苏身上也和他一样烫得很,俨然一副一同坠入结合热的样子。而后苏柔和又深厚的精神力几乎把整个房间都包裹了起来,触梢和舌头一起,侵入了他。

 

被苏带了许久,安份才渐渐地放开,接受了这个他们此刻必须和平度过结合热的事实,尤其是苏开始扒他衣服的时候,他脑子终于清楚了一点,盯着已经热得落汗的苏看,苏感受到这般视线,转头舔舔他的耳垂,笑道:“是不是你把我的耳箍偷走了?”

 

安份一听自己终于被追上债了,踏实了不少,居然也不心虚,从苏身下连滚带爬地坐起来,爽快地脱了上衣,从内兜里翻出那个小小的银饰,抬手就想给苏戴回去,还顺口辩解道:“意外,意外,不是偷来的。”

 

苏伸手,安份就把耳箍放进苏手心里,但苏没收下,而是一手解了自己衬衫的扣子,一手把那个小东西戴在了安份耳朵上。

 

这下弄得安份是浑身燥热却不敢动弹,只好咬着嘴唇等着。等苏完成了这个仪式,他的手从安份红了一大半的耳朵往下滑,捧起脸,还没再亲下去,安份又发作了:“哎等等,你这屋……为什么有窗户没窗帘?大白天的……”

 

“讲究死你。”苏盯着安份的眼睛,下了一道暗示,“从现在起,你的眼前一片黑暗,你只能听到我的声音,只能感觉我的触摸,你的世界里除了我,再没有别人。”

 

安份的感觉比他人听话得多,瞬间遵从了苏的指示,把他弄成了一个浑身战栗的瞎子。

 

安份一下子忐忑起来,偏偏苏还没说完,又附在他耳边轻语。

 

“然后把你敏感的身体,连带着伤痕累累的灵魂……全部交给我。”

 

瞎子安份看不见的眼睛里,随着这句话流出两行泪来,他反应极快地抬手紧紧抱住苏。

 

苏耐不住了,有意破坏气氛,冷漠地抽了安份的腰带。

 

安份把眼泪蹭到苏的肩膀上,再带着咸味啃咬他的锁骨。

 

苏无奈了:“你真是狗啊。”

 

安份破涕为笑:“老狐狸。”

 

或许他们还欠着许多真相不为所知,或许走上一条不同的路又会几经波折,不过还好,终于离得很近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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